“什么？雷普，你说异常生命体死了？啊？”
红发女人停下动作，看上去异常烦躁。
“是的，是的，桑德斯，你冷静点......”
电话另一头传来叹气声，显然雷普很讨厌桑德斯吵闹的说话方式。
“谁杀的？”
“秦堪吧。”
“蛤？那个傻木头？”桑德斯满脸不可置信，“他除了开枪还会什么？我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，害，天天就在外面巡逻，悄声无息的，有谁知道他跑去哪里了。”
“他有自己的苦衷。”雷普顿了顿，“他有个朋友死在了夜里。虽然这样卖力地工作确实很让同僚压力大，但，他有自己的苦衷。”
“啊？这年头谁还没几个挂掉的熟人？不会吧不会吧，他不会就因为这点小事变成傻木头了吧？”
“这个朋友不一样。”
“有多不一样？喂喂喂，雷普，你不会真信了他吧？我那个朋友双亲尽失也不一样在管着那么大的动漫平台，面不改色......”
“不一样，桑德斯，真的不一样。我很了解秦堪——不对，我们怎么在说秦堪的事？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秦堪准备清除071区的极限组织了，不知道你有没有——”
“有！有！打架是吧，铲除组织是吧？我当然有空，随时奉陪——话说，秦堪那小子怎么突然对极限组织有兴趣了？那帮混蛋惹到他了？”
“咳咳，你别和秦堪说哈。”
秒速忘记不要继续说秦堪的事的雷普在床上挺直腰板，压低声音，“我猜测啊，他可能是那种，喜欢小小的，那种，懂吧？这里有问题。”
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。
“哦，有什么问题吗？嘿呀——嘿呀——”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“打沙袋啊，今晚有实习的执行员到068区巡逻，我正好放假。”
“放假了不去睡觉，去打沙袋？”雷普摇了摇头，他是真的搞不清楚桑德斯的脑回路。如果换成他，他大概会把白天的工作也旷掉，然后闷头睡上个二十四小时，睡到天昏地暗。别看他身高一米九，壮得和头胸似的，用他的话来说，他的精神早已经被工作摧残殆尽了。
远在十五公里外的桑德斯停下动作，摘了拳套，“如果你说秦堪是这种人，那也没什么吧。”
“没什么？不不不，桑德斯，问题可大了。我们之前说过秦堪是整个协会最无趣，最普通的人类，对吧？”
“是这样没错。”
“那你想想，要是连秦堪这种人都会有怪癖——还是喜欢那种，小小的那种——你不觉得世界一片黑暗么？”
“我以为维利亚就没有白过。拜托，秦堪这样也没问题吧。”
桑德斯不以为然地去饮水机那边加水，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，衣服紧紧贴在身上，露出了惊心动魄的凹凸起伏。
虽然只是三级执行员，但桑德斯在协会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，无他，正是因为这火辣的身材还有大大咧咧的性格。然而很多人搞错了一件事，那就是大大咧咧不等于开放，开放也不等于会随便和人上床，至少那些和桑德斯有关的谣言暂时一条都没有被证实过。
“怎么会没有问题呢？桑德斯，我担心你是练拳练到脑子出毛病了。那么小——简直是太不人道了。虽然那种事情我一直不反对，但长期下去会坏掉的吧？”
“怎么会呢？有时候我也会这么干，可从来没坏掉过——”
“喂喂喂。什么？你不会也有这种癖好吧？桑德斯，你不会绑架小男孩回家了吧？”
“——那些匕首还好好的。什么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？”
“？”
两个人同时沉默了。
“哦，原来你是在说匕首啊。”
“蛤？你不是再说武器吗？秦堪一直都在用他那把小左轮，喜欢小一点的武器也没什么问题吧？就算是小号匕首，正确使用的话也不会很容易坏掉。不会，什么小男孩？你在说什么？”
“没，没什么，小男孩是，呃，一种新型武器的名字。”
“哦哦，那你找天送一个给我吧，我听都没听过。”
“这......不太好......唉，不是，桑德斯，如你所见我又变回社畜了，最近精力有限，要是就我一个人去帮秦堪可能不太够，所以，到时候你也一起去吧，反正都是邻居，对不对......”
“我说过可以了，随叫随到。”
桑德斯把水杯里的水喝干净后用绑带擦了擦嘴，她正身处被水泥墙体包围的地下室里。她住在068区的公寓，这是她平时用来训练的地方，位处公寓楼的地下室。
自从上次在公寓里遭到异常生命体的袭击，她就在考虑搬到其他地方了，可惜，由于太穷，她暂时没有地方可以去。
“话说，桑德斯。”
“啥？”
“你上次是不是被生命体袭击了。”
“是啊，怎么了？”
“那些生命体不会是秦堪那边跑出来的吧，毕竟你离他也挺近的......”
“不是啊，我查过了，是我这边本土生成的生命体，估计是受到墙外一些怪东西的感染。这是协会化验室给我的答复。”
“奇怪了......那秦堪那边跑出来的生命体是真的死了？”
“大概吧，你不是说被他杀了？”
“说是这样说没错，只是我总感觉有些蹊跷。”雷普挠了挠头，“算了不管了，权当已经被干掉了吧。唉，也不知道秦堪现在在干什么，大概率也和我们一样在苦恼，毕竟他可是要准备铲除一整个极限组织了。”
......
......
黑暗中火光忽明忽暗。
青烟缭绕，随即又被从窗帘罅隙里穿过的风打散了。这夜里微凉，空气中弥漫着独特的气息。
“大叔，衣服脏了。”
少女依偎在秦堪身上。床上是凌乱不堪的，那件女仆装被汗水浸湿了，后背的拉链被拉开，上半身暴露在寒风之中；下半身同样十分糟糕，裙摆已经皱了，此时被拉到大腿上，想必刚才数个小时里都没有被放下来过。
虽说这不怎么道德，不克制自己的欲望什么的......
但道德谴责也是基建于秩序之下的，在这风云莫测，随时可能毙命的罪恶之城里，所谓道德更像是某个冷门宗教的信条。
他搂着少女的纤腰，明知那微微起伏的胸里没有对他的感情，可依旧没有放手。
已经无所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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